农业无人机发展遇掣肘 产业链亟待成熟
尽管如此,作为初级市场,农业无人机仍然面临发展制肘,对于南方小块土地而言,如何让越来越多农户意识到农业无人机价值并成为用户,是政府、企业都在努力的方向。
流动打药队
在郴州市,每年农药喷洒是重头戏。由于土地有色金属含量丰富,上世纪郴州经历一段时间无序开采,给农田土壤带来严重污染,影响质量,尽管通过耕地治理,土地回复耕种,但种出来的特殊品种水稻抗病性差,水稻病虫发病率比一般水稻更高。
全市目前水稻面积超过5万亩,每年要进行至少3次农药喷洒。为了提率,今年,相关部门将13000亩土地植保项目进行公开招标,寻找专业植保队伍帮助农户喷洒农药。
一位购买大疆无人机的农资经销商竞标下这些耕地的植保工作,但由于一台无人机无法在短时内完成耕地打药任务,其找到当地大疆经销商,帮助分配项目。
通过网络信息平台,辽宁9号无人机队(下称“9号”)接受了2000亩耕地打药任务。负责9月10日到9月13日的打药工作。
仅仅今年8月,“9号”队长田欣宇带着5个队员已经在江苏、山东、湖北等地给将近一万亩地打药。
“现在北方基本已经没活了,都在南方跑。”这个皮肤黝黑的大男孩对财经记者说道。今年4月开始,田欣宇进入无人机植保行业,目前,其无人机队目前一共有20台大疆MG-1植保无人机,这次给2000亩土地打药,田欣宇带了5名飞手以及两台无人机。“一台无人机配备两名飞手,一个在农田这边操作,另一个在另一头观察情况。”
不同于北方大面积的地块,南方耕地较小,并且多是不规则地块,遇到丘陵等地形还会有起伏,对打药造成不小难度。在桂阳,耕地附近电线杆密集,对无人机信号接受也会产生一定影响。这些因素对于无人机飞手飞行经验都是不小的考验。
“在北方地块飞行基本自动驾驶没问题,但是南方都是手动模式驾驶。”田欣宇对财经记者说道。
目前,南北方打药价格几乎相当,无人机在北方打药的每亩土地收入为20元,在南方为12元,而北方一亩土地为1000平方米,南方一亩土地为600平方米左右,折合下来营收相当。
对于全职飞手而言,业务主要依靠通畅的信息渠道。“9号”目前在多地派驻业务员同时,还会通过大疆信息平台以及经销商获取打药业务。
据了解,“大疆农业”微信服务号已经有147支植保服务队入住,农户可实现“一键呼叫植保队”。此外,大疆还正协助各个地区的用户成立植保联盟,协同作业。
推广制肘
在无人机之前,每年郴州市打药利用背负式汽油机和担架式的喷雾机相结合的方式,效率一天可以打100到150亩地。而无人机打药的效率为200亩一天,在地势平整条件较好的地方,作业效率可以达到300亩每天。
今年郴州市利用无人机打药的土地已经增长到将近2万亩,然而,对于大多数农户而言,利用无人机打药还是不愿尝试的螃蟹。
“在我们做演示的时候,农户们都很有兴趣,也会让组织去给他们打药,但是打完以后往往没了下文。” 桂阳县植保队队长欧阳建国道出了推广所遇问题。
而不管从组织机构、无人机拥有数量还是作业面积而言,郴州市无人机植保占比还是较低。目前,全市粮食种植面积510万亩,其中水稻380万亩,旱杂粮130万亩,包括水果、茶叶、烤烟和中药材在内的经济作物面积220万亩,蔬菜160万亩。而全市专业化植保合作组织共有97家,但拥有无人机只有11台。
兴趣与实际的背离主要在于无人机成本以及操作难度上。“单机成本较高,目前主要是专业化防治组织购买,拥有小面积农田的农户不会有购买需求。”欧阳建国表示。
目前,市面上无人机售价均价从几万到十万元不等,对于农户而言是不小的开支。同时,扭转农户对于无人机植保的认识需要一定时间。
对于新兴的市场,产业链还未完全成熟,政府和企业都在进行探索。
郴州市农委副局长、总农艺师李绍萍告诉记者,目前除了飞防演示等一系列的推广之外,政府也在争取重启无人机购机补贴优惠政策。“如果出台相应购机目录,纳入目录的企业推广力度将会更大。”欧阳建国告诉记者。
面对专业化机械化生产需求,无人机飞手是巨大市场需求。目前,农业无人机植保市场需要大概40万名飞手,然而显示是飞手数量供不应求。
市场空缺造就机会,慧飞沿用了大疆经销商模式,拥有教学资源渠道的经销商同时可以代理飞手培训课程。地方经销商还可以设立自己无人机团队进行打药作业,大疆整合产业链资源,利用信息平台帮助完成培训的飞手解决工作。
由于目前市场还处于初级阶段,为了培养用户习惯,MG-1经销商承担起市场推广作用。“经销商手上有打药项目可以分配给客户以及学员,这个过程经销商不抽成,目前营收来源还是依赖销售无人机。”高秀原告诉记者。